但今晚終有一奇怪小事發生─在台鐵站台北月台,自高中以來最熟悉不過的交通工具,竟然我錯過了三班車。
捧著書,我悠哉地在月台上候車,從7:05的區間車,遲至7:40才上車。這期間有兩班車來了又走,而我總在車門關上,車子加速離開後,才抬起頭意識到「錯過」的事實。不斷湧進的下班下課人潮讓我煩躁起來,而三度錯過火車更讓我對自己生氣起來,一度甚至有影像不斷重播的荒謬感。
想了好一會,我才理解到,自己可能站錯了月台,越來越短的區間車(從10-12節縮短至4節),乘客必須在6-9節月台候車,而老是習慣在1-3節那段月台等候的我自然只能目送車行離開。
怎麼忘了呢。這基本的生存小戰略...
等車煩躁的情緒讓我對手中這本[台灣重遊]也苛刻了起來。一向我還挺喜歡舒國治的文字,尤其是晃蕩和食物。但這本書,結合了鄭在東的畫固然不錯,我也喜歡鄭的簡單色塊,不變中有千萬表情的藍。但舒國治寫起台灣這些鄉鎮城市,不知怎地,那平淡中的強烈主觀突然讓人厭棄。也不是全都這樣惱人,但所謂「台中人有一股對打點生命享受之強烈天真」或談花蓮之「空泛」,道「其民完全活在沒有包袱的一塊新地上,何等清爽自在」,「火車站與飛機場,往往可見有身孕的少女...」不由得要令人皺眉。如此以地域泛論地方人文特質本來就很難,他這麼寫,固然翻岀些質地堪稱獨有見解,但錯失或否定的種種,不只是包袱兩字可交代。
當一個輕快的旅人,自然有拋出問題不爲求解的權利,問問題多半只為了自我,一種標註行旅的姿態。大部分作家的發問確實讓人感覺到他觀察的細膩,甚至會心一笑,不過,他有關糯米橋的猜想,實在是一種提醒哪- 情調或是真,觀察和見解畢竟是他舒國治自己說了算的無關乎真假。
還是把帳算在火車上吧。畢竟,那書中所有關於碗粿的描述還是讓我非常非常地覬覦,不熟悉的嘉義和沒去過的美濃,也更加讓我嚮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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