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Jan 2006

" You got to move"

上週出差了好幾天,回到工作室,桌上躺著一張蓋有捷克郵戳的明信片,是旅行的味道。接著又簽收一個包裹,信封上的橘色字樣是我十分熟悉的,沈甸甸地裝著幾本荷蘭學校的最新學程簡介,瞬間又讓我從黑白的影像中穩穩地回到四樓,回到台北市南緣,回到2006的一月尾聲。

荷蘭辦事處堪稱貼心,主動寄來了幾本可能和我的計畫相關的學校資料(TU Delft, Wageningen University, Berlage Institue),然而我感覺像是收到了一張假期中的問候: 「別忘了寫暑假作業喲! ^^」
最近因新居而起的悠閒興致尷尬地散去,剩下我真實地,感覺到近逼滿點的空氣濕度,冰且冷地。

其實,其實我緩慢地在想著、感受著,希望漂浮的思緒能像塵埃終將落定,自然地成其理路,期待在比較自然的狀態下,可以發展自己真正想要的(學習計畫?專業實踐取向?還是非常個人式的生活方式企求?)。

但最近沒法積極地灌溉這些想法,心上堆積的,只是因為專案進度所滋生的厭倦—對於設計過程種種。讀建築系、城鄉所以來一直沒有這種感受,遲至今才開始存在,才有點慌。一案所倡議的客觀決策過程讓我懷疑,總感覺背後明明有著清楚的意志和企圖,參與式設計彷彿是一場演出。我仍試圖相信這只是方法的問題,努力。另一案所擺明地業主老大情勢則讓人卻步,合作的建築師思考很活潑,操作原則也收放從容,似乎可用一種不太焦慮的情緒協調自己的原則和業主要求。但我怎麼感覺到,這種經驗累積多了,或許最好的狀況就是專業者個人修為調整至臻,對專業或環境本身並沒有結構性進步的可能。

是被決定要回來的,也是決定要回來嗎?(國?領域?家?)。我常這樣想著,未雨綢繆地解釋著。

電台男聲忽然渾厚地唱起了" You got to move. You got to move.Oh baby you got to move..."也只能笑了出來,發現我又蹉跎了好半晌,繞開眼前的麻煩事不舉足,一心著想著離與返回這種越抽象越迷離的掙扎。勢必要迷惘,也勢必要移動,我必須記住這及時旋律的詼諧,並且慢慢移動,遂嘗試著修改CSS,製造螢幕上的小改變以取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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