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May 2006

夢不及夢想

夢之所見
最近忙累,睡得淺,夢之層次也很淺,淺薄到有點可笑...
前天清早,搭著豐榮客運前往日月潭,前一夜趕圖到兩點半。一路上在堪稱舒適的椅上睡著,接近目的地前嚇醒:夢見自己在看不見地平線的CAD圖紙空間中走來走去,找不到出口,夢境中的我非常煩躁,尤其對於一片潔白的腳下空間感到不耐。 好像在夢裡大喊著:「好不好換個顏色啊?!!」
今早剛結束的夢境則關於黑色不織布:夢見住家左後方多長出一個小房子,搬來一位婆婆。婆婆勤快地製作著盆栽種植,利用鐵絲框架與不織布,編織成一個個輕巧方整的花籃,她不斷地和我說:「等等放上土壤,就可以種上海邊的植物了。」
我也反覆問著:「我們這裡不是離海很遠哪?」
婆婆堅持著:「妳看,這株不是已經長得很好,所以海就在我家後面啊。」
我伸長頸張望再張望,勉強看出一點灰灰藍藍,不知所以然,但當下已不敢違逆婆婆。
醒來覺得很好笑,不織布泰半是來自拉魯島浮嶼的構造;海嘛,可能是私心想望,或是昨天在車上討論內地海濱經驗之匱乏的對話所致。
這豈不是一個明證,反映了生活層次的淺薄飄忽哩...
夢想之所不見
如果要為停滯找一個藉口,能不能以其所釀之苦來換算?說苦或許太過,但的確真難受。
好比說之前朋友問了個問題,無法回答的當下,只能推說有事要離線了,夾著尾巴躲起來。她說:「我的新工作和夢想有關,妳能不能和我說說妳的夢想?」
她說:「妳的暱稱不是 ” How can we hang on to a dream”, 一定有很特別的夢想吧?」
我無言在訊息的另一接收端,連苦笑都覺得困難。其實我可以這麼回應的:「喔,妳別想太多,那只是一首歌的名字(那的確是Kathryn的歌…)。」但如此的搪塞藉口,畢竟還是被友誼的基本誠意阻止了。當然,逃走也不是什麼很好的姿態,我也知道的。
以下是認真的答案:真希望自己能專注於某一個點,有堅持的過程,有堅持的力量,某種堅持的姿勢。然而那點是什麼,真是天曉得模糊不過。嚴格地說,好像只是為展現堅持而迷失尋找夢想,聽起來像個笑話吧。
總是在猶豫的過程中不斷推翻之前的設定遂始終沒有清晰連續的路徑而無法判斷方向。
當紅經濟學者Levitt在 ” A Star is Made“ 中提出有些跳躍的說法,認為人的表現與天分沒有太大關係,反而與興趣緊密相關。因而他建議人都應該要找自己喜歡的事情來作,才能作得好(其分析指出做得好是因為練習多,而喜歡才能支持無盡重複的學習)。
如果這成立,那麼問題核心直指興趣,個人本質的探究,真是難題。連淺淺的線索都難以捕捉,多希望我的夢境給些啟示。
然而
關於夢想的焦慮寫於好幾天前,然而層層疲累累積下來,焦慮感倒是莫名其妙地淡了。好像長了幾層厚繭,不那麼在乎底層的起伏。當下只有減輕疲勞的念頭,想睡個好覺,什麼夢都沒有的安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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