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書店風景，舊金山

在舊金山這迷人的城市晃蕩幾天了，隨處可得的書店風景真是好...

尤其是，除了名氣很大的「城市之光」（City Lights），我並沒有刻意找，每天卻總能在散步的路徑中遇見不同特色的獨立書店。

Pegasus and Pendragon(圖 1、2)是兼賣二手書與新書的，我去的那間就在Downtown Berkeley 地鐵站附近的Shattuck街上，書店空間不小，在他們的網頁上可以看到一些辦活動時的盛況。獨立書店有什麼好處呢？他們提供一張很有趣的比較表 這些具體的活動與連結不需多說...其實，在特定地方的某間書店買書，有時候你甚至連當天的光線與氣味都記得，哪些書是陳列在一起的..當天的書店精選呈現出了哪些關懷、什麼樣的念頭讓妳買下那本書。這些細節都讓那本書成為一枚索引，記錄一段小小的散步，銘刻著具體的時間與空間。

只是...許多高昂的書價讓人不得不透亞馬遜尋得最便宜的書啊。對我來說，這好像是兩種必須存在的購書方式，一者為了精神上的享受，實體空間中所有物質細節在空間中開展著；另一則是最經濟便捷的購書方式，而關於書的種種資訊連結起來，買書人漫遊其中，有時覺得自己可透過網路盡力弭平時空差異。









如果回到城市的書店風景，位在舊金山下城Jackson Street歷史保存區有William Stout 建築書店，真是那條老街上一個雅致的逗點（圖3, 5）。Archnet上如此描述："Located in downtown San Francisco, William Stout's stock of architecture folios is arguably the largest of its kind in the world. Plan to spend an entire day (or two) if you ever visit in person." 我並沒有如此瘋狂地在那待上整日，也不太確定小小的書店空間真能收納了世上最完整的建築作品集（除非，有很大的倉儲空間是我所不能得見的）。不過，總是能由建築書店的展示得知誰是當紅炸子雞（以我所見明顯是SANAA），那些新作品又佔據著所有新雜誌的封面。

圖5是位在Berkeley校園旁電報街（Telegraph St.）上的Shakespear書店。














反叛風景：「城市之光」City Lights Book Store

隨便找找，都有許多關於這間書店的敘述，除了關於「垮掉的一代」的記憶種種，就像張鐵志所介紹的，只是牆上的壁畫"Life and Dreams of the Perla River Valley"，就藏著動人的歷史，而這間書店的二樓是完全屬於詩的，這是多迷人的敘述呵。

這據稱是美國第一家專門出售平裝書的書店。「書店老闆費林蓋蒂的原則是：不一定賣世界上最暢銷的書，但一定要賣我們認為“本應在世界上最暢銷”的書。正因為如此，你在書店裏居然找不到風靡世界的《哈利·波特》。對此，費林蓋蒂也感到有些“遺憾“，他笑著說：“我有點猶豫了，因為我認為那可能是一本好書。”」這段有意思的敘述（出自 反叛文化的路標：城市之光書店50年）讓書店經營者這個角色很鮮活，也正是網路書店或連鎖書店最面目模糊的一部份。

如果再看康旻杰所寫城市的光，就更讓我傷感了。他寫了三個城市的書店地景：我此刻所旅行的舊金山、我要待上好幾年的西雅圖華大周邊，以及時常讓我想念的台大溫州街。無怪乎，我覺得華大校園周邊少有令人流連的書店，正如他所言，那些曾經存在的風景都凋零消失了，而我所能見的確僅是令人目不暇給的咖啡館和飲料吧。地景反映著文化的狀態，這毋寧讓人更加感傷。

這城市除了有光，更迷人在還有不同的光。A different Light在舊金山下城西南區的Castro街一帶，自1979年起，是間以展售同志文學見長的書屋。書店非常的乾淨明亮，除了書，繽紛的男色影像也在月曆、海報、雜誌等媒介上透露著訊息。這書店能存在，不難想見有許多同志族群聚集在這充滿文化活力的社區中。街道上隨處可見的彩虹旗當然也是明確易懂的訊息

Castro街上另有一個著名地景「卡斯楚電影院」"Castro Movie Theater"。在台灣電影筆記中的介紹中提到了這電影皇宮中難得保存的風琴，記錄了默片時代的特殊景致。我僅僅在戲院門口張望了會兒，沒能進去看看電影很可惜。

從Castro往北邊些走至Haight街，是另一所在可窺見六零年代嬉皮風景之蹤跡。在這有間安那其書店（Bound Together: Anarchist Collective Bookstore），書店外牆有一幅壁畫是由Susan Greene復原並修改了一幅著名的壁畫作品「緊繫在一起」（Bound Together）（壁畫原初影像見此），描繪了美國著名的無政府主義者群象。這些人物的想法，在網頁上也都有摘錄，最短的句子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

"You cannot be free if you are contained within a fiction."
- Julian Beck














真得很遺憾，我只能是這個城市的過客。每間書店都僅得一時半晌的遊逛，再貪心也只能買下一兩本書，聊為紀念。還有那樣多得錯過，已然消逝地的老Cody書屋也只徒然在街道上想像。



















（最右側是柏克萊大學出版書店，旁邊有間很典雅的古典音樂唱片行）


我開始真心地覺得，如果人的一輩子不能作些什麼好事，那或者可以開間好書屋，讓自己所在的城市添道好風景...


舊金山更多的書店像是...
Cody's books
Moe's Books
Black Oak

獨立書店訊息可見
Book S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