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Apr 2008

Displace

在"Come Fly with Me"那兒讀到這篇推薦「潛入西藏的秘密報導」。
一個小時長的紀錄片可由此觀看

影片中可以看見,那行走中的人群,一步步地想要跨越喜馬拉雅山脈,往印度流亡西藏政府所在而去。

可以看見因行走而慘不忍睹的雙腳,他們說:「我們曾經一連走了九天,沒吃任何東西。」

可以看見小小的身影,突然地倒下了...

這幾週來所讀的人類學書寫,由澳洲與北美原住民經驗寫地方和人,幾乎是沒有地方,就無從建立人的認識與存在,用西方學術生硬的話語來說,「地方」就是我們的認識論基礎。如果,地方和人之間的關係是這麼強烈,那是多強烈的渴望自由,會讓他們這樣離開自己的土地?

反過來想,真讓人不敢想。

那天課堂討論中,來自巴勒斯坦的S說,他家鄉有許多流離的人們,仍然保留著老家的鑰匙,一輩子留著,甚至傳給下一代。即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去,即使家鄉那房子可能早就被毀棄了。那鑰匙,可能被珍惜地收放在盒子裡,也有些人,會讓自己持著鑰匙,好好地拍下一張照片,作為一種也許只有自己才能完全領會的證明。

不得不流離是苦,流離之不得終止,也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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