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Apr 2009

那討論雞的早晨…


Lilam-Budigyar 017
Originally uploaded by shumei_there.
在一些奇妙的因緣之下,今年夏天要再訪印度喜馬拉雅山脈,同樣是由印度籍老師Manish所帶的課程,去年和我同寢同營的Angie,很幸運地要一起當助教。


我一面回想沈澱著今天下午關於課程設計的討論,一面伸展著近日非常疲倦的身體,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腳指甲又粗又硬,去年夏天在谷地健行時所留下的瘀血才快要往邊緣推去而已啊,更別說身上被跳蚤狠咬的疤痕都還沒有完全淡去。


想到那群瘋狂的跳蚤,我才回想起那個早晨,在健行中途的Budigyar,Angie因為身體不適,完全無法進食,我和Manish遂留在該村陪伴她,其他的老師、同學和騾隊則繼續前進。承蒙該村邊防小官熱心招呼,我們住進了他們工作站的小屋,可是入夜後才知道那小屋其實豢養了成群結隊的跳蚤,他們不僅在當晚對我展開攻擊,還鑽進我的睡袋,跟著我在接下來兩天往印藏邊境推進。總之,頗慘,幸好Angie沒有受到如此嚴重的迫害,不然可能會病的更嚴重。

回到Budigyar那一回停留。一宿後是一個寒冷的清晨,Manish和我對於Angie的體力嚴重流失很擔心,想著該怎麼樣弄些可以補充元氣而且又能讓她消化的東西。在那種時候,我們同時打量起那小站旁走來走去的三隻雞,想著要是能弄一隻來燉個湯,肯定不賴。怎知道購買雞隻的請求慘遭駁回,小官們說:不行啊,他們是登錄於冊的政府財產,負擔著生產雞蛋供應糧食的重責大任。

目瞪口呆的我們看著雞,除了謝謝再見,真是甚麼話都說不出來。

萬幸是Angie很堅強地讓自己繼續了行程,上升又下降,五天後回到備有醫療資源的Sonaponi,才知道她並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作祟的竟是阿米巴原蟲。小小的原蟲折磨了她可久,回到美國後近一個月才完全康復。

即便是這樣交手於跳蚤和原蟲的經驗,我們竟然還要一起再訪那山谷,想來真是不得不叫人相信,還是有一些類似於冥冥定數的牽引,那是活在有限時空中的人們難以說明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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