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Oct 2007

Monday in Seattle is always fun but not for me

Blue Monday again.

雖然,比起過去幾週的閉關,今天已經是一個較為開朗的週一。我還有餘裕出門,並決定不再蹺課(過去的週一瑜珈課,都因為讀不完的書而放棄了)。

中午窩在Beans and Bagles吃午餐,隨手翻閱 the stranger (publishing somehow like "Pots" in Taiwan ),馬上看到一個讓人興奮又沮喪的活動:今晚在Show BoxArchitecture in Helsinki的表演! 這個團的樂風很可愛,編曲靈活輕快,運用清脆的掌聲節奏令人印象深刻。當時還是惠純大力推薦的,我第一時間就很想告訴她。

兩週前,Pamuk也在週一晚上來到西雅圖舉辦書友會,讓我和來自土耳其的Ozgat都因無法參加而沮喪非常。

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一個游刃有餘的生活狀態呢?唉。在圖書館中窩著做歷史保存報告,再有趣的議題也是感受有限哪。我想要當個稱職的學生,又好想要豐富的城市生活。

如果等會兒瑜珈課能有所突破,或許能好好提升今日士氣。

27 Oct 2007

Fear

I tried this Yoga posture several times in the class today. But I failed. I just cannot overcome my fear to kick it. Sooooo annoying.
picture source: http://www.santosha.com/asanas/sirsha.html

26 Oct 2007

American Dream

好睏,但我必須快速地讀完一些關於urban sprawl的段落才能睡...面對這種觀念熟悉但未曾讀過的書,若不是老師要求寫千字短文評點之,且此師又非常仔細嚴謹,真想要跳過。

Suburban Dream: The Rise of Sprawl and the Decline of the American Dream(2000)*,陳述的概念並不太新穎,批評分析的觀點,以及扣連上都市規劃發展脈絡的能力也比不上Dolores Hayden所著Building Suburbia。所幸此書的語氣強烈,好用比喻(會讓我想起天下雜誌出版的某些書籍),真花些時間讀讀還不算窒礙難行。

有個段落,大肆批評美國郊區住宅依收入階層分化**所造成的社會隔離問題(social segregation)。作者繼而提出他理想的範型,華盛頓特區的喬治城(Georgetown in Washington D.C.),那描述著各式各樣的人們居住在同一個社區的段落如下:

There are rental apartment buildings that house schoolteachers, clerks, and recent college graduates. There are town homes that house professionals, young families, and retirees, some of whom may rent out basement apartments to secretaries, day care workers, and students. (46)

至此有點傻眼,這些人能一起住在同一個社區的確是不錯,然而住居建築型態所對應人群身份的分類,竟是如此明快清晰...還有呢

There are also a number of mansions that are home to some of the great fortunes of the Mid-Atlantic. These have carriage houses and garage apartments on their property that may house artists, architects(!)***, and other members of the intentionally poor(46).

段落小節至為經典: In this small part of Georgetown, a large part of American society is represented.

我被放在 "rental apartment"那一個籮筐。

我驚訝,一則在於他如此直接不含蓄地丟出群組對應關係;更驚訝則在於,這些好像都是真的,並不誇張。突然也就因為這段落,發現這個社會讓人不得不清醒哪。

*Suburban Dream: The Rise of Sprawl and the Decline of the American Dream(2000)

**美國的住宅類型和構造、用途有關,一一嚴格對應,出租和個人居住使用的房屋是不得混用,房屋類型再對應至土地區化,應是造成住居分化的重要原因之一。特定的用途連結至行為,難免和特定的族群有關。若不是在分區計畫之前發展的傳統社區,不可能有如此多原使用的社區。

***mm.. 作者的寫作意旨中,這兩種人是故意住在這兒的嗎?

Syndrome


舔舐的口水聲很偏執...
Originally uploaded by shumei_there.

貓真是很敏感的動物。

週四凌晨,曉筑也回台灣了,我們這家只剩下兩個一忙起來就不顧貓咪的研究生。再沒有人隨時坐在沙發上,伺候這隻嬌寵的貓咪(曉筑可是日前特地將牠從St Louis 帶到Seattle的專屬貓僕人)

於是我在桌前,會突然發現房間門開了,然後轉身才看見有隻貓咪忘情地舔舐著我的環保袋邊緣,聲音讓整個舔舐的動作異常地具體。

以這兩天我所見,這狀況至少一天發生個五六回,一次至少五分鐘,總是那一個邊角。

每回,牠那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都覺得好像被抗議了,無奈又莞爾,但我也只能拋幾句話給牠吧。

22 Oct 2007

札記

1. Serenity wanted
近日有個感受--負笈異國的研究生處在一種異質的生活時空中,生活被單純化到某種程度,幾乎就是學習研究與柴米油鹽。社會關懷、家庭、人際關係等太多的事物被擱置在海洋彼岸,眼前的一切是沒有重量的景觀,短時間不易參與也沒有任何認同的負擔。書冊中是沈澱的知識,靜止的理解與邏輯。


捧著書,我坐在桌前,即便音樂不曾停止,時仍感覺到分秒刻畫在偌大的安靜中,格外清晰。

在這樣看似趨向寧靜的過程中,我感覺自己需要很多的能量,才能平衡所有對於失去的焦慮,或是對於未知的恐懼。

2. I am too new.

作為一個新人,每天都聽見別人的故事,好的或壞的,各式各樣的類範型。這些深切的經驗是很好的提醒,但又帶有一種預言性的權威,強烈的指導意欲。

他們可能是正在準備畢業,計畫著申請博士後研究或教職工作的前輩。

她正在和老師協議(拉扯)研究架構。

她悠悠說著時空距離作用之於感情。

......

聽得太多了...來不及釐清自己的感覺,某些他人的生命片段就卡進自己的感覺結構,一時之間竟是難以分辨,那些以結論式語氣陳述的道理和慣習,較接近一種必然或偶然?

3. Subjectivity
「主體性」,我需要這個。在忙碌又疲倦主導一切的當下,我多希望某些匱乏就能像是手邊的維他命C,喝杯水就能吞下去。我很想要一個強壯的心。

4. 愛奴人(Inuit)的 Tupilak
讀到這樣的事: 他們刻鑿,把有害的鬼靈都琢磨凝結在精美的象牙上,然後丟棄于大海。唯有不知其由的(或知其由仍不以為意)觀光客與收藏家以貨幣購買之,欣喜保藏。

我還沒有刻刀,但願如前者,那般儀式性的過程遠較後者健康有益。

5. Fly away
仔細計算起飛行的起與降,換日線才成為生活中一許奧秘。在行事曆密密麻麻的十一月,雨季的冰涼終於成為我一個人的現實。

12 Oct 2007

新室友阿Mui


毛的長度和份量應該是我家啾眯的兩倍
Originally uploaded by shumei_there.

這就是花花的貓,每天會走進我房間無數次,輕巧地跳上牠認定的床邊空間。

很難不時時比較兩隻貓咪的個性...無論如何,貓真是惹人憐愛。有貓的家,讓人的心情愉快穩定了不少。

10 Oct 2007

Notes for Exhausting Tuesday

1.雖然不知道孫同學心中是否有疙瘩,不過,今天見面還能簡單交談,表面看來還行。拋回台灣的煩惱應該要來個回收才對,而問候我都會好好收放著。

2.今天是黑色星期二...

最緊張的一天,共有三堂Seminar填滿本日課表,從早上十點半開始,晚上八點半才能結束一切,離開學院。這之中,只有3:50pm~5:30pm有一個半小時的空檔,尷尬的時間,用來準備下一門課,並且囫圇吞棗的吃下午餐兼晚餐。

簡單說,一整天都處於"Trying to be responsive"的緊張狀態,尤其,早上那門學生加上老師只有五個人的博士班課程,還真不能躲過參與討論的責任。這狀態特別耗能,因而一整天下來我總是處於飢餓的情況,嚴重的時候甚至會讓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上週的教訓讓我今天特別準備了點心,準備隨時要補充能量,但不知為何,飢餓的感覺沒能停止,到了下午,胃的存在卻是漸漸強烈起來。

然後我發現它開始說話,說我聽不懂也沒時間聽清楚的話。

It is also trying to be responsive to certain change, I think.

3.另外值得一提的,室友花花的貓終於從芝加哥回來了。並不怕生的牠會走進我房間,喵喵叫地要人替牠搔搔癢。抱著牠,手梳理著牠長長的毛,很是懷念短毛的光潔柔順啊。

Anyway, it's always good to have cat's company, even one from the email is really inspiring.

4.明天要好好休息,唯一的正經計畫要去買Larson 所寫的"The Devil in the White City: Murder, Magic, and Madness at the Fair that Changed America"(中譯『白城魔鬼』,是今年七月才出版的新書)。今天上課,Tom帶了這本小說來,我想起某些曾在電子報中看過的書評,才明白,搞得我烏煙瘴氣的那本芝加哥博覽會記錄,原來就是這本小說的歷史背景,小說主角丹尼爾.哈德森.伯漢(1893年哥倫布世界博覽會工程總監),可是真有其人,也就是書寫此記錄主要篇章的大頭頭呢。

比起鉅細靡遺但行文枯燥的紀錄,這本小說更讓人期待。不過這個發生在1893年,被賦予要向世界展現美國實力、美國都市生活的博覽會,確實鋪陳了一個非常艱難複雜的籌設與建造過程。爭議不斷的建築風格辯論(新古典主義VS現代主義)可由Sullivan尖酸的批評中略知一二;而整合都市設計、地景、建築、交通工程的大型計畫,本身的實踐就是空間專業極具代表性的挑戰。

有趣的是,其中許多企圖展現博覽會時代意義的激情聲明,展現著直至今天都不嫌過時的情緒,完全可以應用於今日諸多城市競逐於奧運、世博等的政治與經濟脈絡。

一百年前,芝加哥博覽會的總召在會後的檢討結論如此說:籌辦此類計畫,最好由一個人獨攬決策權力(以避免規劃與營建過程中的種種意見紛爭消耗時間);(緊接在後)這個人必須是建築師。

他的結論剛愎到某種程度,已經有些趣味性了。小說會怎麼處理這部分,我還不知道,不過對應百年後的種種樣態,以理解城市現代化、現代性經驗建構與World Fair之間的關係來說,這真是一個很不錯的起點。

7 Oct 2007

我要抱怨...

雖然週五晚去看了色戒在西雅圖的首映,非常興奮,情緒並持續被影像拉扯著,但週末都要用來應付長長的書單,很是心煩。

這其中還發生了一件令人討厭的事,讓我更靜不下心來...

這週,我們這program的必修課"The Contemporary Built Environment" 需要讀一本關於1893年芝加哥博覽會整體建築規劃的紀錄,那是一本古老的鉛字印刷書籍,而現有的版本雖是1998年出版,卻是原始書冊的影像掃瞄版本,字體超級小(應該比六號字還要小吧),要拿眼睛吃力地來拼上一百頁,在下週二之前準備好,寫1000字的comment.

要命的是,這還只有一本,同學們四個因此要輪著閱讀,錯開借閱的時間。

我週三下午開始讀,發現在圖書館閱讀很吃力,週四便想把書冊借回家,事前也先和同學們說好了,我週五中午就會歸還。怎知道有一位南韓同學沒聽清楚我的意思,竟然今天寫信來請我拿到研究室給他。這也無妨,於是我告訴他實際情形,請他到學院圖書館借,這人竟然搞不清楚圖書館開放時間,以為週末這兩天沒開,顯然是心急了,寫了一封口氣不怎麼好的信來。

這種信讓人很沮喪,我想來想去,也不覺得自己有錯,突然也就有些生氣了。看著眼前攤開的另一本書,怎麼也無法回到閱讀的狀態。

當然,我要寫封信清楚地告訴他,這書是可以借的(還要附上圖書館開放時間,哼,你都已經待在這邊兩個quarter了,怎麼還不知道!!),而我也已經很努力地提早看完,並沒有耽誤到你的時間。

信寄出去了還是覺得委屈又生氣,我並不想與人交惡!心底還是希望他確實能借到書,並且不要對我心生怨念啊,唉。

1 Oct 2007

我需要上緊發條

週末休養兩天,身體好多了,唯獨咳嗽不能停,喝了各方朋友提供的羅漢果、澎大海、枇杷膏,或者美國暢銷的Airborne或Fisherman喉糖,都沒啥起色,可能真如Urea所說,我就好好病這一次,以後就可以免疫了,眼前且需忍耐些。

明天起又是新的一週,回想上一週來的狀況,我希望明天一早醒來,能多些上緊發條的力氣。

[練習一:有效表達]

上一週正式開學,我也漸漸要習慣著,在這個學院裡面,讓別人透過我的研究興趣來認識我,這一種起始地氛圍與互動關係。

不管是博士班的同學迎新活動,還是任何一堂修課或聽課,都有難以避免的自我介紹。這三天經驗下來,我充分體認到了,表述不一定能展開對話,對話又不等於溝通,而我必須努力促進這個長久以來的個人弱點。

主導這個博士班計畫的Bob在第一天Orientation就頻頻問我,「選課上有沒有什麼問題?」「知道該怎麼開始規劃自己的學習嗎?」緊張中的我不想多說什麼,當然說「沒問題」「嗯,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想還好,我和Jeff討論過。」於是Bob或其他老師也不多說什麼,一副表情就是「很好,那妳就是會自己照顧自己囉,我們可以不用管妳了」。

過去三年,或者說六年,已經很習慣在丟出「城鄉所」或「城鄉基金會」這個關鍵字後,隨即在他者眼神及口氣中出現的那種若有所知的瞭解,往往妳就什麼都不必再說。即使在所內,大家興趣各自不同,但各自對於城鄉所總是承擔著某種含糊意涵,也無須多說。

然後來到這,除了「台灣」這個標籤,大部分的人對我之瞭解非常有限。於是要再加上「大學念建築、研究所讀都市規劃」、「我想做亞洲的後殖民城市研究」,諸如此類的事情。談「永續」對方眼神還會很狐疑,於是可能要說,我做過的相關計畫是啥啥物事,「...永續建築與風土建築的整合....」,一個有效的關鍵字出現,或許他的眼睛會亮了一下。

經過一遍又一遍的陳述和介紹,終於,我可以比較自在地把該說的要點都說完。

再過兩天,在我們第一堂的 Colloquium(所有博士班學生一起碰面,交換學習狀況與研究進展的討論),我逼自己完整地把該說的話說完。於是,Bob很高興地回應,說是很希望我參與他開的某一堂課,甚至下課以後還跑來和我說明,希望能在那門課鐘,多瞭解一些台灣的相關案例。

就是這樣吧,努力表達,連結就有機會成立。老師們不斷地說:學校資源很多,但你們每個人要盡力地去創造連結,尤其老師們很期待藉由指導學生,來促成系與系之間,甚至不同學院之間的合作。"Keep building connection."他們說。在這個很有彈性的學習環境裡,關鍵是在於我自己,如何去主動連結我需要的人、事、物。這對我來說很難,或許將會是最刺激的一部份。

【練習二:牢記姓名】

我的同學真得只有三個呢,Tom, Alex, 孫廷旭 (讀起來像是森、挺、頌),都是前輩(簡單說,就是三十至四十左右的男子們),他們的個性都很好,對於我的生澀英語表達,都具備非常成熟的尊重和體貼。他們每一個都很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似的,都是或多或少在去年就來旁聽或修過課的人。

南韓孫同學說:「你們台灣來的同學很愛用英文名字呢?妳怎麼沒用?」(他後來還補充說,他們南韓人是鮮少使用英文姓名的)

「我想我的名字 'Shu-Mei'還算容易發音,就不另取一個名字。」

Alex竟然搞笑地說:「我想到一個記住你名字的方法了,和 'SHAO-MAI'(燒賣)很像呢」

「是啦...你也可以這樣記,如果覺得很好記得話。」(ㄜㄚ....)

其實,之前在荷蘭的經驗是,往往因為如此,名字是很不容易被記憶的。不過,我還是想保持這個習慣。

經過幾天,我有點驚訝地發現,但凡學院中遇到的人,幾乎能清楚地記住每個中文名字,即使發音不一定正確,但在說起某位亞洲國籍的同學時,他們都能很準確地說出完整的名字。

反而我對於自己的記憶姓名能力感到非常抱歉,往往在一堂課過後,名字和臉孔就連不起來。而且學院中的老師國籍大不同,許多非英、美的姓名是我不太能即時發音的,要記憶就難上加難。以前總覺得這部分能由時間來克服,並不以為意。然而,隨著遇見的人多了,對話中總會提及老師同學的姓名,而我老是在說出姓名前舌頭打結,甚或腦袋空白,令人很是懊惱。我非常明白那種無法被記憶的討厭感受,因而更對自己的無能記憶非常生氣。

以上,我深深地有種感受:在這裡,真得是不太能只靠著直覺和緣分來生活了。